“谢谢款待,厨艺不错。”她站在玄关处夸了一句,拍拍肚皮,懒洋洋出门去。
薛定摸不清她的套路,没忍住问了句:“你去哪?”
她似笑非笑反问他:“怎么,要留我过夜?”
然而不待他答话,她已关门离去。
薛定在原地站了片刻,心里天人交战。
送,还是不送?
几秒钟后,他脸色难看,快步走到阳台上,朝下一看。
巷子里却早已没了她的身影。
去哪了?
他摸不着头脑,往巷头巷尾都看了看,却硬是没找着祝清晨的身影。
眉头渐渐蹙了起来。
是真走了?
大老远跑来,吃了顿饭,又回去了?
哪知道又过了须臾,对面二楼上忽然传来一道懒洋洋的人声:“找谁呢?”
他一顿,抬头看去。
离他两米外的民宿窗口,那个“人间蒸发”的女人好整以暇站在那,托着下巴倚在窗棂上,笑容满面,朝他比了个八的手势。
“还以为要数到十你才会探头找我呢,不错,比我想象的还早了两秒钟。”
薛定:“……”
砰地一声关了窗。
他脸色难看地骂了声操,坐到沙发上,随手摸了本书看。
那个美国人最为推崇的硬汉作家说:“在白天对什么都不动感情是极为容易的,但在夜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”
他坐在充沛的灯光下,深知即将到来夜晚会更难熬。
*
天刚鱼肚白时,薛定的闹钟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