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杀了他,太便宜他。
薛定宛若困兽之斗,扔了枪,闷吼一声,将他一拳揍在地上,又不要命似的扑了上去,一拳接一拳,打得人惨叫不已,满面伤痕。
最后,他放开奄奄一息的男人,从地上又捡起了枪,对准他。
咔哒,他抠下了扳机。
却被祝清晨猛地开口喝住:“不要!”
她不能让他为了她杀人。
他干干净净,一身铁骨铮铮,为了和平守在这片陌生的黄土地上,不能为她陷入烂泥之中。
她夺过他手里的枪,对着开口讨饶的络腮胡砰砰两枪,正中大腿。
男人惨叫着倒在地上。
那丑陋的面目、难闻的气息犹在胸前。
她睁着黑白分明的眼,将枪对准男人的命//根//子,砰,开了最后一枪。
鲜血很快从男人身下蔓延而出。他惨叫一声,昏厥过去。
公路上霎时陷入一片寂静,只剩下一片将尽未尽的昏黄日光。
三人倒在地上,伤的伤,惨的惨。
祝清晨看着已经昏厥的人,一字一句说:“i won’t kill you. i want you to live for a long long time, uo do it until you die.”
她不杀他,只要他活下去,最好活得很长很长,终生做不了那档子事。
动完手,她丢了枪。
残阳余晖似火般包裹着她,一身白皙的皮肤裸//露在外,鲜明耀眼。
薛定一把扒下外套,重重地罩在她身上。
一言不发将摩托搬上后备箱。
坐进驾驶座。
祝清晨从地上捡起他送她的单反,开门坐到他身侧。
几乎刚关好门,薛定就猛地踩下油门。
小破车如离弦的箭,载着他与她复杂尖锐的情绪,一路开向来时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