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偷偷爬起来,什么都不穿,只从衣柜里拿了件他的白衬衣套在身上,还把领口处的纽扣悉数解开,低头确认深沟若隐若现。
然后推开卧室的门,蹑手蹑脚准备去给他一个早安吻。
薛定在煮粥,排骨小米粥。
新鲜的排骨炖得酥酥烂烂,肉汁与小米混合在一起,散发出诱人的香气。
他从锅里舀了一勺,凑到嘴边吹了吹,准备尝尝咸度是否合适,冷不丁被人抱住了腰。
那女流氓的手滑溜溜地钻到了某处。
“想我了没?”
他一顿,“你问我,还是问他?”
祝清晨把脸贴在他背上,欢快地笑起来,笑完环住他的腰,“都问。”
他的气息就在鼻端。
他的声音就在耳畔。
他在她怀里,踏踏实实被她抱拥着。
真好。
薛定抽开她的手,转过身来,把那勺吹凉的粥送到她嘴边。
她一口含住,囫囵吞下。
这才发觉昨晚没吃饭,简直饥肠辘辘。
薛定问她:“咸度适中,还是要再放点盐?”
祝清晨的眼珠子都快落进锅里,心不在焉地说:“没尝出来,太饿了。快快快,赶紧给我盛一碗!”
“……”
薛定把她赶去洗漱,他在厨房里扫尾。
祝清晨伸了伸懒腰,才刚走到客厅,忽然发现哪里不对。
抬头一看,客厅的窗户大开着,隔着一条巷子,不过两三米的距离,对面民宿的窗户也大开着,有人支着下巴趴在那,笑得不怀好意,咧嘴望着她。
童艳阳慢条斯理摇摇头,用口型说了八个字。
世风日下,人心不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