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险些叫出声来,面色潮红, 仿佛雨后的玫瑰,尚且泛着水光,颇有些媚态。
可眉宇间仍旧是一抹不服输的硬气。
她笑得漫不经心,“看我的宝贝。”
“明明长在我身上,倒是成了你的宝贝。”他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,手指穿过她的长发,慢慢地疏理了一缕。
有种奇怪的预感。
就仿佛两人的生命也像这一头长发一样,密密麻麻交织在一处,难以分离。
祝清晨说:“当然是我的宝贝。抚养权是你的,但归属权是我的。”
他笑,“那你给不给维修护理费?”
她眼珠子一动,“免费提供润滑剂。”
薛定几乎从胸腔里发出几声大笑,失而复得的喜悦,大难已去的释怀,以及终于不用再抵抗的轻松,悉数萦绕心头。
他堵住她的唇,攫去她的呼吸。
她是横行霸道的女战士,也是他眼中的月光一缕,强硬时似是无坚不摧,柔软时却又叫人恨不能时时刻刻捧在手心,搁在怀里。
*
次日清晨,薛定先醒。
看她熟睡在身侧,满面倦容,他低头瞧瞧生机勃发的某处,哑然失笑。
终归还是舍不得吵醒她。
他下了床,穿着短裤走进厨房做早餐。
他的作息非常规律,早起永远在七点,晚睡从不超过十二点。
……除了昨夜。
祝清晨醒来时,大脑放空了几秒钟。
想起昨夜种种,她忍不住想笑,正想翻身和薛定来一次白日宣那个啥,结果一翻身——
身侧空了。
……
她一顿,隐隐听见厨房里传来些许动静。
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这一本正经的老男人,昨晚还没被她榨干,居然有精力大清早爬起来做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