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言毅想去告诉阿楚,立刻被唐言倾阻止了,“阿姐现在怀有身孕,怕她担心,我们还是暂时不要说了。”
“那若是宋姐夫受伤了呢?”或者战死在沙场上,呸呸呸,他只是心里想想,嘴上可没说,唐言毅心中暗道。
“宋姐夫受伤了阿姐也没办法,听我的,先不要说。”唐言倾制止唐言毅的话。
“好吧。”
“你们俩先回屋睡觉,我去瞧瞧阿姐那边。”唐言倾说着催促他们俩回房,自己去了阿楚门外!
唐言倾敲了门,没见里面有人应,他在门外轻声喊了声,“阿姐……。”
依旧无人回答,看来,阿姐睡的真沉啊!
唐言倾嘴角抽抽,转身回房去了,既然阿姐没收到任何影响,他就不用担心了,宋姐夫那边就自求多福吧!
*
其实,宋临辞也真是个没福气的,明明从敌军营中撤了出来,他却因为救孔鲤生一把,而被敌军火箭(带火的弓箭)射中,正中胸膛,好在未穿透,坚持到军营才倒在地上!
凌晨天色大亮,宋临辞悠悠醒来,看到围在身边的众人,没有想见到的人,他媳妇不在,眼睛又闭上!
“将军,你是醒了吗?”孔鲤生趴在宋临辞床边上,悲痛又克制的问。
“没醒,谁帮我包扎的伤口?”宋临辞声音很是虚脱的问。
“自然是军医啊,阿楚姑娘又不在跟前,将军你想什么呢!”孔鲤生哭笑不得的说。这次将军是最后紧要关头救了他一命,才受的伤,他必须得在跟前给伺候好了。
“战况如何?我军可拿到了兵器?”宋临辞动了下身子,只觉着胸口钻心的疼。
“拿到了,兵器全部拿到,怕是敌军这会儿正在想着如何要我们的命呢。”
“如此甚好,给我操练好将士,省的老子白救了你这条命。他们没有兵器,暂时攻打不了我们,我现在受伤,需要静养身体,孔鲤生……。”宋临辞突然大声的喊了句。
“是,将军。”孔鲤生也极为大声的回应。
“给老子小点声,你和李赫二人,把我送到阿楚那边,做事隐蔽,不许被军营里的人知道,若是有人问起,就说,我在养病。”
“是,将军。”孔鲤生眯着眼睛小声回答。
“声音能大点吗?跟蚊子哼哼的。”
孔鲤生当时愣在原地,受伤的将军真难伺候,声音大了不行,小了也不行。谁教他的命是将军救的,这辈子只能在将军身边誓死效劳!
孔鲤生找了李赫,正好遇到程真也往这边而来。
“将军现在如何了?”程真问向孔鲤生。
“还在昏迷,不过,刚才将军醒来了,说要静养身体,军营里的事物暂交给程副将军。”孔鲤生眼神闪烁,不敢直视程真,因为将军说的静养不是在军营,而是要去阿楚那边,不知被程副将之后会不会骂他。
“肯定又在玩什么猫腻,将军是如何说的?”程真一眼就瞧了出来,将军应该是又要“胡作非为”了。
见程真如此笃定的眼神,孔鲤生知道瞒不住了,张口全盘说出, “要去阿楚姑娘那里养着,说还不许我们打扰,这不,正安排我和李赫送将军过去。”
“看来能走动,那伤就伤的不严重。送过去也好,阿楚姑娘的医术到底不错,军医的医术,也只能给牲畜瞧瞧。”
“程副将千万别这样说,昨天晚上将军的伤口都是军医处理的。”
听孔鲤生一说军医处理的,程真面色变了几下,摆摆手,“去吧,告诉将军,军营里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,有孙策先生在,不用过于担心。”
把宋临辞送到阿楚那边,程真是十分放心的,毕竟他们是夫妻,阿楚肯定能照顾好宋临辞,这是其一;其二呢,阿楚的医术是真的可行,一个能把“花阴”之毒给解了的人,医术可见一斑!
李赫与孔鲤生用担架抬着宋临辞回去的,当时阿楚他们还没出门,看到他们两人抬着宋临辞过来,当即就傻眼了!
这才隔了一天的时间没瞧见,就成了这个样子。
“怎么回事?”阿楚语气哆嗦,担心害怕的看着他们,生怕孔鲤生和李赫说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。
“阿楚姑娘,你别担心,将军没事,你可千万别担心啊,要是将军醒来知道你这般担心他,肯定会难过的。”孔鲤生好生的解释着。他是怕阿楚担心,对孩子不好,那他就罪过了。
唐言倾看着这般情况,想到昨晚山外传来的声音,真的出事了,还是宋姐夫出事了……。
“我昨天还想着,宋姐夫别战死在沙场,今日就成了重伤,倾哥儿,我担心宋姐夫会真的死掉。”唐言毅毕竟还是个孩子,之前没见着面可以大无谓的胡思乱想,现在看到昏迷沉睡的宋临辞,一下子就懵了。
“别乱说,宋姐夫会没事的。”
唐言倾扶着阿楚,看向孔鲤生与李赫,“空大哥,李大哥,你们先把我姐夫抬到屋里去。”
“阿姐,宋姐夫会没事的,你不要担心。”唐言桦都来关心她了!
阿楚站稳之后,瞧着宋临辞,见他面色如常,应该伤的不深,忐忑的心微微放松下来,转而想到他这般不爱惜自己的性命,倒是有些生怒,“我才不关心他,若是他真的见阎王爷去了,我带着孩子,嫁给别人。”
“你、你敢,你怀了我的孩子,还想嫁给别人,你是不是还惦记着嫁给辛解央。”宋临辞听到阿楚的声音,醒来后,就听见的她说等他死了,要改嫁。差点气过去!
“是,我就要嫁给辛大夫。”她也是来气了,正在气头上,有些胡言乱语!
“就是因为辛大夫年纪比我大?”宋临辞抓着担架,抬起头,硬着脖子看向阿楚!怒气攻心,一张脸涨成紫红色!
阿楚见他生怒的样子有些可怕,也没理宋临辞,对着孔鲤生和李赫道,“你们把他放在靠窗的软塌上。”
“阿楚姑娘,将军现在可是受伤了,不应该放在比较松软的床上吗?”李赫不明所以的问。
“他身上有伤口,怕出血脏了我的褥子。”她故意说道!
李赫和孔鲤生不明白,阿楚姑娘怎生突然变了性子,之前和将军如此恩爱,现在竟然这般嫌弃。
宋临辞气的一言不发,瞪着阿楚!
孔鲤生与李赫放下宋临辞之后,担心的看了几眼,被宋临辞呵斥出去!